第 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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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姜滿剛想借著傳試卷的轉身問下他，這時旁邊傳來鄭譽的聲音：
“幸好不是五班班主任，話說宋老師好年輕！好漂亮！”
姜滿支支吾吾，試卷傳下去之後又轉過身。
陳錨見她這樣，思考了一下，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？
剛才走到半路上，見她一動不動的盯著右邊的足球場看，陳錨順著視線望過去，幾個穿著特定服裝的足球特長生，很是張揚帥氣。就連陳錨看著，也感覺到他們的訓練是不容易的。
雖然說陳錨自己還是喜歡打籃球，但頭一次見看足球看得如此入迷的女同學。
陳錨起身，遞完試卷，盯著她的後腦勺，她把頭發紮了起來，露出了白皙的頸項，一些碎發花枝招展的耷拉在耳垂後面。
見人不回答，陳錨也沒在問，可能她不太喜歡跟自己講話吧。不然怎麽走到一半突然變了方向，也是，不是女生都會回答，畢竟人家跟你並不是朋友。那麽就有權利不用理。
陳錨低下頭，看著聽力題目，第一次感受到不被人搭理的感覺。
會不會是她沒聽清，也有可能。
怎麽可能？
姜滿此刻也不太好受，很想知道他問的到底是什麽，但顧及到考試規則，只好等下課再問。但後背有點麻麻的，她感受到某人的視線盯著自己，像是要把背上盯出一道窟窿。
幾秒鐘之後，那種感覺消失，姜滿緊繃的情緒松了下來。
下課之後，姜滿本想交完試卷之後再問一問，她轉頭準備開口的時候。
聽到鄭譽又說：“陳錨，對下英語答案！看看！你草稿紙給我！”
姜滿等他說完，一個眨眼的功夫，鄭譽又擡頭說，“對了，學霸友人，你的聽力答案也給我對對！”
顯然沒發現這兩人之間奇妙的氛圍。
姜滿錯開陳錨的視線，轉身去拿草稿紙。
“你們這習慣還蠻好，都愛謄抄一遍，這不是給我順到好處了！”
鄭譽的聲音逐漸變弱，順著他身體的走勢，一會兒聲音拔高，姜滿又被嚇一跳。
陳錨註意到什麽，盯著某個方向，嘴角微微上揚，想說什麽，最後又沒說，只是把那張草稿紙扯了回來。
等他看清出名字，才知道，拿成了姜滿的草稿紙。
字跡工整偏圓，跟人一般，臉圓圓的。
旁邊鄭譽也直言道：“你放回來，拿錯了！”
陳錨咳了咳，掩飾自己的慌亂，他看到姜滿名字時，心中突然閃過什麽，一絲異樣的感覺，手指拿住的草稿紙，瞬間拿的不穩了。指間似乎麻麻的，他放回到鄭譽的桌子上，再一次伸手拿回自己的。
“你別搶啊！”
而姜滿在鄭譽說話時，就已經轉過身去，只聽到鄭譽一個勁說些什麽，背後的情況，姜滿也不大懂了。
他剛才瞪我幹什麽？
英語考試完美結束，宋詩收完試卷，和同學們打完招呼，就出了教室。
開學考試結束了，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，大家可以回家，不用在學校上無聊的晚自習。但姜滿此時覺得，她有點困惑，剛才和陳錨對視的那幾秒，心中劃過欣喜，很是不懂。
她不懂這種感覺代表著什麽，好像從一開始聽說他的名字到現在成為同班同學。姜滿都在無意識的關註著他。
她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，回想起陳錨課前那個問題。
“你也喜歡.....”
到底喜歡什麽？
*
臨近傍晚，同學們陸陸續續放學回家。
九月初的微風時涼時熱，遠不像高溫那般，幹燥，反而是濕熱幹涼。這天輪到姜滿值日，等整理完花草，又拖了地板，最後關上門窗，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，整個教學樓所剩人數根本沒幾個。
姜滿走出教學樓，打算去買朵花，好準備送給廖華老師。
雖然教師節每年都會有很多同學選擇買花，而且還是那種十元一支的，顯得會有些沒有誠意，但姜滿想好了，親手做一次手工，合著花一起送吧。
第二天一早，姜滿起了個早床，和媽媽爸爸一起吃完早晨，現在正走在去往學校的路上。一中並不遠，又因為是早上，所以姜滿就沒讓接送，這幾天應該不會有晚自習。
很快就到了校門口，姜滿從門外就看到幾個學生會的人，站在門口，像是差一秒遲到的話，就會馬上被抓去教導主任辦公室。幸好姜滿見今天天氣好，早起了，不然被捉到又是一頓臭罵、還非常尷尬，上去念檢討書是最不應該存在的環節。
她照著習慣，走道路的最右邊，挨著教室外面的花壇，花花綠綠的，讓姜滿不得不往左邊看，實在是很晃眼，也是巧了，這一看，就看到熟悉的背影。站在籃球場那條路的外圍，邊走還時不時理了理校服。從那邊走到教學樓底層，側面錯過姜滿，而姜滿本就近視，卻還是認出來了。
原來電視劇裏沒看到正臉就錯過的，是故意的吧，這怎麽可能認不出來，陳錨身上最代表性的特質，就是三個字，高橫蠻——高大、橫行沒表情、一身蠻力。
可能是體育生天然的氣質，穿著校服的襯衣，也隱藏不住裏面的肌肉線條。
姜滿跟在他後面，實在不是非要走在後面，昨天的事確實沒說清楚，有點尷尬，他們說是朋友也不見得，只是後桌與前桌的關系，最大的關系莫過於同學了。
她清晰的註意到校服上衣小了，每次他習慣性擡手，會把底下的衣服帶上來，姜滿在後面，視角再怎麽盲，也能看到那結實的肌肉。不得不說男生身上總會有莫名的味道，姜滿不遠不近，但順著樓道口吹來的風，聞到了以往不曾聞到過的，一股沈木味道，還夾雜著一絲煙味。
他還抽煙嗎？
可能思緒遙遠，姜滿走的慢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陳錨已經走上去了。這下子讓姜滿覺得，是不是自己存在感太低了，導致人家壓根沒發現，還是人家根本看見了也不想搭理你。應該是後者吧，姜滿認為，不就是昨天一個問題嗎？只有在意過度的人，才會胡思亂想，看人家這才是正常人的模樣，已經過去了。
姜滿到達教室門口，裝作沒碰到的樣子，走了進去。或許人家根本都沒見著她，自作多情了。
可不是嗎？
默默的放下書包，不去在意後排的情況，一心看著書上的內容，今日可能回講新課。這般模樣在陳錨眼中，算是回到了第一天的狀態，還是那個愛學習的、愛看書的姜滿，對任何人沒有絲毫表情。
陳錨這人用鄭譽的話來講，大大咧咧但卻讓人又看不懂他在想什麽，時不時給你出個大招，讓你措手不及。這下他盯著前方，視線一會又從黑板上課表，移到了姜滿的頭上，一會又從窗外移過來，反正最後都會下意識看前方，而前方又剛好是姜滿。
陳錨也不在意了，大大方方地看，他見著姜滿桌上放了幾個手工玩意，便直接戳了戳她的背，這下又把姜滿嚇到了。
也讓陳錨嚇了一跳，這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？
姜滿回頭，疑惑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之間有相克石，只是碰了一下，產生了巨大的反應，還好姜滿反應快，掩飾住了，但內心的波動是藏不住的，她只能厚著臉皮轉過頭，要表現得自然一些。就像陳錨一般自然，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陳錨收回看她的眼神，指著那手工問她：“這個怎麽做的？”
姜滿做的是幾個很簡單的模型，就是把做出來的塊狀物體，安放在一起，外部想做成什麽都按自己的心意，姜滿認為是教師節，就做了幾個模型拼成的娃娃，抱著昨天放學回家順手買的幾支花，倒是有幾分創意。
陳錨是知道今日是教師節的，但自己只是買了一束花朵，並沒有親自做，和姜滿對比，倒是有幾分差了。
姜滿如實回答，很詳細地跟他講解步驟，說得神睬洋溢，連原本只是想簡單問一嘴，緩解一下昨日她沒回答問題的，心裏的不甘，見姜滿講得如此認真，也不好打斷，還是聽完了全部。
他算是看出來了，這位鄭譽口中的學霸，並不是書呆子，這只是假象罷了，她一直都在偽裝，偽裝成乖乖女的模樣，讓別人認為她好欺負，從而老師也會更加喜歡她，也避免了一部分與同學之間的矛盾。能把一個簡單的手工，講得條理清晰，有邏輯，有周邊故事，她要說不喜歡這些，陳錨一點都不信。反而是非常喜歡搗鼓奇異新奇的玩意，又不敢冒尖，應該是這樣的。
陳錨自內心又佩服了她一把，也是，學霸學什麽不快，在學校面對別人的首次印象，會形成曼德拉效應，會讓覺得，她就是那樣的人，一直是愛學習的好學生。但姜滿眼裏的自信是瞞不了的，這是從小形成的，自然，陳錨也一樣，他何嘗不是故意制造氛圍，制造話題，活躍課堂氣氛，卻被同學們認為只要稍微恢覆原本的模樣，就以為他在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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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滿剛想借著傳試卷的轉身問下他，這時旁邊傳來鄭譽的聲音：
“幸好不是五班班主任，話說宋老師好年輕！好漂亮！”
姜滿支支吾吾，試卷傳下去之後又轉過身。
陳錨見她這樣，思考了一下，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？
剛才走到半路上，見她一動不動的盯著右邊的足球場看，陳錨順著視線望過去，幾個穿著特定服裝的足球特長生，很是張揚帥氣。就連陳錨看著，也感覺到他們的訓練是不容易的。
雖然說陳錨自己還是喜歡打籃球，但頭一次見看足球看得如此入迷的女同學。
陳錨起身，遞完試卷，盯著她的後腦勺，她把頭發紮了起來，露出了白皙的頸項，一些碎發花枝招展的耷拉在耳垂後面。
見人不回答，陳錨也沒在問，可能她不太喜歡跟自己講話吧。不然怎麽走到一半突然變了方向，也是，不是女生都會回答，畢竟人家跟你並不是朋友。那麽就有權利不用理。
陳錨低下頭，看著聽力題目，第一次感受到不被人搭理的感覺。
會不會是她沒聽清，也有可能。
怎麽可能？
姜滿此刻也不太好受，很想知道他問的到底是什麽，但顧及到考試規則，只好等下課再問。但後背有點麻麻的，她感受到某人的視線盯著自己，像是要把背上盯出一道窟窿。
幾秒鐘之後，那種感覺消失，姜滿緊繃的情緒松了下來。
下課之後，姜滿本想交完試卷之後再問一問，她轉頭準備開口的時候。
聽到鄭譽又說：“陳錨，對下英語答案！看看！你草稿紙給我！”
姜滿等他說完，一個眨眼的功夫，鄭譽又擡頭說，“對了，學霸友人，你的聽力答案也給我對對！”
顯然沒發現這兩人之間奇妙的氛圍。
姜滿錯開陳錨的視線，轉身去拿草稿紙。
“你們這習慣還蠻好，都愛謄抄一遍，這不是給我順到好處了！”
鄭譽的聲音逐漸變弱，順著他身體的走勢，一會兒聲音拔高，姜滿又被嚇一跳。
陳錨註意到什麽，盯著某個方向，嘴角微微上揚，想說什麽，最後又沒說，只是把那張草稿紙扯了回來。
等他看清出名字，才知道，拿成了姜滿的草稿紙。
字跡工整偏圓，跟人一般，臉圓圓的。
旁邊鄭譽也直言道：“你放回來，拿錯了！”
陳錨咳了咳，掩飾自己的慌亂，他看到姜滿名字時，心中突然閃過什麽，一絲異樣的感覺，手指拿住的草稿紙，瞬間拿的不穩了。指間似乎麻麻的，他放回到鄭譽的桌子上，再一次伸手拿回自己的。
“你別搶啊！”
而姜滿在鄭譽說話時，就已經轉過身去，只聽到鄭譽一個勁說些什麽，背後的情況，姜滿也不大懂了。
他剛才瞪我幹什麽？
英語考試完美結束，宋詩收完試卷，和同學們打完招呼，就出了教室。
開學考試結束了，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，大家可以回家，不用在學校上無聊的晚自習。但姜滿此時覺得，她有點困惑，剛才和陳錨對視的那幾秒，心中劃過欣喜，很是不懂。
她不懂這種感覺代表著什麽，好像從一開始聽說他的名字到現在成為同班同學。姜滿都在無意識的關註著他。
她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，回想起陳錨課前那個問題。
“你也喜歡.....”
到底喜歡什麽？
*
臨近傍晚，同學們陸陸續續放學回家。
九月初的微風時涼時熱，遠不像高溫那般，幹燥，反而是濕熱幹涼。這天輪到姜滿值日，等整理完花草，又拖了地板，最後關上門窗，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，整個教學樓所剩人數根本沒幾個。
姜滿走出教學樓，打算去買朵花，好準備送給廖華老師。
雖然教師節每年都會有很多同學選擇買花，而且還是那種十元一支的，顯得會有些沒有誠意，但姜滿想好了，親手做一次手工，合著花一起送吧。
第二天一早，姜滿起了個早床，和媽媽爸爸一起吃完早晨，現在正走在去往學校的路上。一中並不遠，又因為是早上，所以姜滿就沒讓接送，這幾天應該不會有晚自習。
很快就到了校門口，姜滿從門外就看到幾個學生會的人，站在門口，像是差一秒遲到的話，就會馬上被抓去教導主任辦公室。幸好姜滿見今天天氣好，早起了，不然被捉到又是一頓臭罵、還非常尷尬，上去念檢討書是最不應該存在的環節。
她照著習慣，走道路的最右邊，挨著教室外面的花壇，花花綠綠的，讓姜滿不得不往左邊看，實在是很晃眼，也是巧了，這一看，就看到熟悉的背影。站在籃球場那條路的外圍，邊走還時不時理了理校服。從那邊走到教學樓底層，側面錯過姜滿，而姜滿本就近視，卻還是認出來了。
原來電視劇裏沒看到正臉就錯過的，是故意的吧，這怎麽可能認不出來，陳錨身上最代表性的特質，就是三個字，高橫蠻——高大、橫行沒表情、一身蠻力。
可能是體育生天然的氣質，穿著校服的襯衣，也隱藏不住裏面的肌肉線條。
姜滿跟在他後面，實在不是非要走在後面，昨天的事確實沒說清楚，有點尷尬，他們說是朋友也不見得，只是後桌與前桌的關系，最大的關系莫過於同學了。
她清晰的註意到校服上衣小了，每次他習慣性擡手，會把底下的衣服帶上來，姜滿在後面，視角再怎麽盲，也能看到那結實的肌肉。不得不說男生身上總會有莫名的味道，姜滿不遠不近，但順著樓道口吹來的風，聞到了以往不曾聞到過的，一股沈木味道，還夾雜著一絲煙味。
他還抽煙嗎？
可能思緒遙遠，姜滿走的慢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陳錨已經走上去了。這下子讓姜滿覺得，是不是自己存在感太低了，導致人家壓根沒發現，還是人家根本看見了也不想搭理你。應該是後者吧，姜滿認為，不就是昨天一個問題嗎？只有在意過度的人，才會胡思亂想，看人家這才是正常人的模樣，已經過去了。
姜滿到達教室門口，裝作沒碰到的樣子，走了進去。或許人家根本都沒見著她，自作多情了。
可不是嗎？
默默的放下書包，不去在意後排的情況，一心看著書上的內容，今日可能回講新課。這般模樣在陳錨眼中，算是回到了第一天的狀態，還是那個愛學習的、愛看書的姜滿，對任何人沒有絲毫表情。
陳錨這人用鄭譽的話來講，大大咧咧但卻讓人又看不懂他在想什麽，時不時給你出個大招，讓你措手不及。這下他盯著前方，視線一會又從黑板上課表，移到了姜滿的頭上，一會又從窗外移過來，反正最後都會下意識看前方，而前方又剛好是姜滿。
陳錨也不在意了，大大方方地看，他見著姜滿桌上放了幾個手工玩意，便直接戳了戳她的背，這下又把姜滿嚇到了。
也讓陳錨嚇了一跳，這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？
姜滿回頭，疑惑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之間有相克石，只是碰了一下，產生了巨大的反應，還好姜滿反應快，掩飾住了，但內心的波動是藏不住的，她只能厚著臉皮轉過頭，要表現得自然一些。就像陳錨一般自然，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陳錨收回看她的眼神，指著那手工問她：“這個怎麽做的？”
姜滿做的是幾個很簡單的模型，就是把做出來的塊狀物體，安放在一起，外部想做成什麽都按自己的心意，姜滿認為是教師節，就做了幾個模型拼成的娃娃，抱著昨天放學回家順手買的幾支花，倒是有幾分創意。
陳錨是知道今日是教師節的，但自己只是買了一束花朵，並沒有親自做，和姜滿對比，倒是有幾分差了。
姜滿如實回答，很詳細地跟他講解步驟，說得神睬洋溢，連原本只是想簡單問一嘴，緩解一下昨日她沒回答問題的，心裏的不甘，見姜滿講得如此認真，也不好打斷，還是聽完了全部。
他算是看出來了，這位鄭譽口中的學霸，並不是書呆子，這只是假象罷了，她一直都在偽裝，偽裝成乖乖女的模樣，讓別人認為她好欺負，從而老師也會更加喜歡她，也避免了一部分與同學之間的矛盾。能把一個簡單的手工，講得條理清晰，有邏輯，有周邊故事，她要說不喜歡這些，陳錨一點都不信。反而是非常喜歡搗鼓奇異新奇的玩意，又不敢冒尖，應該是這樣的。
陳錨自內心又佩服了她一把，也是，學霸學什麽不快，在學校面對別人的首次印象，會形成曼德拉效應，會讓覺得，她就是那樣的人，一直是愛學習的好學生。但姜滿眼裏的自信是瞞不了的，這是從小形成的，自然，陳錨也一樣，他何嘗不是故意制造氛圍，制造話題，活躍課堂氣氛，卻被同學們認為只要稍微恢覆原本的模樣，就以為他在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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